有些经历与文字难以忘怀（二篇）
编者按：
2016年，蔡世平受聘中国国学研究与交流中心特约研究员，应中国国学研究与交流中心安排，蔡世平撰写两篇中国国学研究与交流中心展陈方案提供讨论的文稿。《中华传统文化与中国国学馆》着意“中心”整体展陈；《文脉 文体 文象》专说“文学馆”展陈。
中华传统文化与中国国学馆
一、中华传统文化是一个“大观园”
人类缓慢地告别了农耕文明，进入新的世纪后加快了步伐。
全球经济与科技的发展，使今天的世界相互间拉近了距离，地球小成了一个“村庄”。生活在不同地域、不同国度、不同族群的人们，己经非常方便也非常习惯地来来往往。互致问候、互相学习、互取所需、共同发展，是全球一体化的时代主题。走“家”串“户”，交朋结友，观赏异国异域风情，拓开眼界胸次，增长见闻知识，是地球“村民”的时尚行为，也是人类进步的智慧选择。
改革开放后的中国诱惑了世界的眼睛。中华文明的辉光熠熠闪烁。
中国是一个有着五千年文明史的国家。中华传统文化是五千年文明史的精神结晶，是这个国家长盛不衰的重要人文保证。
对中华传统文化作一个深层而又概括的描述也许并不困难，那就是中华传统文化内化为民族的生命基因，外化为民族的生命形态。
在这个表述里，汉字的“化”尤可注意，中华传统文化一直在潜移默化中国人的思想、性格与行为。在漫长的生产生活过程中，它恒久的文化认同感与文化生命力，使之进入中国社会的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各个领域，尤其是进入人们的世俗生活，温暖了世俗民心。
中华传统文化不仅成为中国人重要的思维方式，同时也是重要的行为方式。
还由于中华文化历史的悠久、覆盖面的辽阔和受众体的庞大，使它具有超稳定性的特征；还由于中华传统文化是一个动态的流变过程，具有开放性、包容性的特征，不断吸收、消化外来文化，使她始终葆有时代的青春容颜。
由此我们完全可以说，不了解中华传统文化，就不可能真正了解中国。
中国有一部产生于清朝的被誉为中国封建社会百科全书式的伟大小说《红楼梦》，书中描绘了一个既是文学的又是世俗的“大观园”。
所谓“大观园”，在汉语里即为非常好看的园子。中华传统文化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看又会引人深思的“大观园”。
中华传统文化无与伦比的丰富性与生动性，会让进入这个园子里的游客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无论是本国的还是外国的，东方的还是西方的客人；无论是浅层浏览者，还是深度进入者，相信都会睁大惊奇的、钦敬的目光，打量这个东方古国的伟大文明，感受她的独特魅力，激起你的热情与遐思。
无疑，中华文化形态是令人着迷的；中华文化的思维方式和思想智慧，同样是令人着迷的。
在中华传统文化的这个“大观园”里，我们不仅可以领略到“昨天的”中国，同时还可以认识“今天的”中国，以及看到“明天的”中国。
对于这个古老国家来说，作为民族信仰的传统文化是不会消亡的，她将生生不息，绵绵不断地延续下去。
二、倾听中华传统文化的讲述是一件饶有兴趣的事情
倾听者的兴趣来自讲述者的兴趣。讲述中华传统文化本身就是一件饶有兴趣的事情，不仅听者喜欢，述者也会喜爱的。
无论是从史学的、文学的，还是民俗学的、社会学的等任何一个角度切入，都可以将其描述得生动有趣，引人入胜。
需要明确的是，我们的中华传统文化讲述是中国国学馆的，这就区别于其他形式的讲述，必然有其自身的特点与要求。
中国国学馆是向国民和世界各国人民敞开的一扇中华传统文化视窗。
中国国学馆本身就是中华传统文化的殿堂，也可以说是浓缩了的中华文化“大观园”。
在中国首都北京城的中轴线上，被称为寸土寸金的“风水宝地”，矗立起一座现代化建筑，这就是2016年建成2017年向公众开放的中国国学馆。
这座由东南大学建筑系著名中国古典建筑设计师设计的建筑，以它方圆一体，沉雄浑厚的外形，体现了典型的汉唐建筑艺术风格，成为北京的地标式建筑。以金文字体书写、铸造的“自强不息”“厚德载物”、道法自然”“和而不同”四块铜板，分别嵌在主体建筑的东西南北四面墙体的中央，标示了中华传统文化的核心内容。
进入大楼一层是中国国学大堂。（描述略）
儒家文化展（描述略）
孙子兵法展（描述略）
中医药展（描述略）
……
现在我们再回到一楼国学大堂。这里有二十八位中国古代文化先贤塑像，或蹲或立，或眺望或沉思，他们是国学馆的灵魂人物，同时构成国学馆的特有景观。这二十八位中国古代文化先贤将是本书讲述的重点。
毋庸置疑，生活在这个国家的人民是培育中华传统文化的主体。但是在其传承发展过程中，出现了许多对中华文明史的推进产生过重要影响的历史人物。没有他们，中华文明史可能是另外的一种样子。
这是中华传统文化之幸，亦是中华民族之幸。为了表示对他们的尊敬，中国人往往称之为“文化先贤”。“贤”，在汉语中是对既有德行，又有才能的人的尊称与美称。“文化先贤”即是为民族文化和民族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的先辈，体现了中华民族平常语言的文化崇拜。倾听其讲述同样是一件饶有兴趣的事情。
中国国学馆国学大堂陈列的二十八位古代文化先贤塑像，分别是孔子、老子、孟子、荀子、墨子、庄子、管子、孙子、韩非子、许慎、郑玄、董仲舒、韩愈、慧能、朱熹、王阳明、顾炎武、王夫之、左丘明、司马迁、司马光、屈原、陶渊明、李白、杜甫、苏东坡、汤显祖、曹雪芹。当然还可以列出许多位。
之所以是二十八位，一是体现选“贤”的严格，二是对应上天的二十八星宿。星宿是古代中国人对天文的认识。二十八星宿，是指天上的二十八个星座。每个星宿又会对应于地上的杰出人物。古代中国人认为，这些杰出人物的出现是上天安排的星宿“下凡”，意思是上天派到地面上来的“仙人”，专门来为老百姓做好事的。当然现在的许多中国人不会相信这个，但是在中国的民间信仰里，起码部分地存在于一些地方老百姓的潜意识中。
中国国学馆的二十八位古代文化先贤，暗合天上二十八星宿，这不是宣扬封建迷信，而是呈现中华传统文化的一个客观现象，亦是对中国民间信仰与民间情绪的一种关照。
三、以当代社会为背景讲述中华传统文化
众所周知，中华传统文化曾经是近代中国的一个灰暗存在。以1840年的鸦片战争为起点，西方列强用大炮轰开了中国的大门，中国人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屈辱，而是感觉到了亡国灭种的危险。中国的志士仁人寻求救国救民的道路，把中国的羸弱归根于中华传统文化，甚至归根于汉文汉字，意欲置于死地而后快。
但是中国的改革开放，经济发展证明，运用汉文汉字照样可以建设一个现代化国家。
当代中国现代化进程的影响远远超出了经济领域。对于中国来说，它恢复了民族的文化自信。
近代以来，中国人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表现出对传统文化的强烈热爱与崇高敬意。对于世界来说，中华传统文化的人类价值正在日益显现，它虽然不是医治当代世界病像的唯一药方，但起码是一个重要药方。
世界对中华文化同样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认识当代中国，了解中华传统文化，成为西方知识界的强烈愿望。
上述这些就是今天的时代、社会背景。讲述中华传统文化必然离不开这个背景。研究表明，中华传统文化产生、化育于中国古代社会的转型时期。
中华传统文化会微笑着面对今天的中国与世界。
全面准确地把握和讲述中华传统文化，是中国国学馆的本质要求。本书将以中国古代二十八位文化先贤为着墨重点，以人带史，以点带面，经纬相织，展开对中华传统文化的生动描述。
2016年12月12日 北京中国国学馆
文脉 文体 文象
——一种区别于教科书的中国文学史讲述
文学与文明结伴而行，但却表现出各自的行动路线。华夏五千年文明史，同时也有着五千年文学史。
文明的亲切与美丽是文学。文学是一门没有边界的学问。审美，是文学的基本特征，也是文学的终极目的。是文学想象开启了宇宙的大门；同时，文学也进入人类社会的家家户户，安妥了人们的灵魂。
因此，文学是民族温暖的精神家园。
文明时代的重要行为之一，是要讲述好文学存在史与文学发展史。只有根据不同的社会需要，不同的对象需要与环境条件，选择不同的讲述方式，才可能成为好的讲述。
如何在有限的时间（一至两小时），有限的空间（约600平方米）的中国国学馆文学展厅讲述好中国文学史，这是海内外观众对我们的智慧考验与期待，是我们需要怀着敬畏之心认真做好的又一篇国学文章。
中国进入近代社会以来，各个历史时期都有《中国文学史》，以及多种分别门类的文学史著作和教程，皆由一流的学者或著述或主编，体大思精是其共同特色，这为我们的国学馆文学史讲述提供了重要的材料保证与思想支撑。
如果按照现有的《中国文学史》著作和教程，来结构讲述、安排讲述，显然时间不够，空间也不够。我们无法做到像教科书那样“体大思精”，事实上也没有“体大思精”的必要。
那么，“博观约取”、“缩龙成寸”，就应当成为指导我们结构文学史讲述的理性选择。
五千年中国文学史，是一个首尾不见的庞大的体系。
各个历史时期各种形式各种风格各种流派的文学写作争奇斗艳，不仅温暖了世俗民间，同时也提升了中华民族的精神品质，助推了中华文明的发展。
如何清晰地把它描绘出来，这就要求我们既要有宏观上的整体把握，又要有微观上的精彩呈现。
总之，是要用文学的语言讲述好文学史，是要用当代的文学艺术观念讲述好文学史，还要用当代科学技术材料与手段讲述好文学史。
抓住了文学史讲述的“神”也就抓住了重点，抓住了要害。
显然流水账式的简单介绍是不可以的。
我们的讲述原则应当是，“继承民族优秀文学传统，昭示民族精神未来”这一核心理念，通过中国文学史的生动讲述，一方面反映出五千年中国文学的整体面貌，另一方面也要反映出五千年中华民族的生存史、沧桑史、奋斗史和精神史。我想，这才是重要的和主要的。
为此我从中国文学史的一次次回望中，提炼、抽象出“中华文脉”“中华文体”“中华文象”三个关键词。以“中华文脉”为主线，“中华文体”“中华文象”为辅助线，以线带面，线面结合，通过文字、图表、装置等当代科学技术手段，以洗练、轻松的文字，直观、简约的形式，试图实现上述讲述原则，塑造一个有一定特色的能够被观众认可的“中国国学馆文学展”。
第一章 中华文脉
五千年中华文学史的核心是文脉。把文脉讲清楚了，也就大体上把文学史讲清楚了。因此，“文脉”是当然的文学史展陈主线。
文脉即血脉。因为只有文学血脉的健旺，才能做到文学的健旺。
文脉即文道。文以载道，是中华文学的伟大传统。中华文脉畅通了中华文明的血脉。中华道统、中华民族对美的追求与精神渴盼，在中华文脉中得到生动体现。
中国文学史讲述最要关注的是能够给时代文学注入新鲜血液的作家与作品，只有他们才代表了文学的时代高度。有了他们，文学河流才不会断流，水量也才饱满充霈。
后世应当把尊敬的目光投注于他们。
（1）文脉的源头
上古神话与《诗经》。
上古神话的内容包括创世神话、始祖神话、洪水神话、战争神话、发明创造神话等。主要由两大类型组成：一为宏伟创世型，如“盘古开天”“女娲补天”“后羿射日”；一为悲壮牺牲型，如“精卫填海”“夸父追日”“嫦娥奔月”。
《诗经》通过一定的韵文文字，艺术地表达了距今二千多年前黄河流域人们的“意”与“志”。《诗经》是先民的歌谣，是先民创造的“有意味的形式”，构成了文学的完整审美。
（2）先秦诸子
先秦诸子对中国文脉的形成有特殊贡献。孔子的《论语》开创了中国语录式的散文体裁，其文风对后世影响巨大。老子的《道德经》仅从语言对于哲学的表达方式上讲，就有一种跨越时空的永恒“高度”。庄子是一个充满哲思的文学家。他的寓言故事想象力丰富，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又一个鲜明的艺术形象。
（3）屈原与楚辞
屈原是中国第一个有名有姓的大诗人，有了屈原才有了“诗人”的名号。屈原以《离骚》及其他作品为中华文脉输入了强健的血液，也为华夏乃至世界诗人确立了一个艺术“高度”。
黄河流域的《诗经》和长江流域的楚辞，共同构成了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两大中华文学传统。
（4）司马迁与《史记》
《史记》是中国文学的长城，是永远的教科书，教人如何做人做文。《史记》的不同凡响与伟大，一是创建了史学的重要范式；二是确立了史学的文学高度与民族的精神高度。
（5）曹操
从宏观文化上看，魏晋时代接通中国文脉的当然是曹操，曹操无疑是那个时代的文化巨人。曹操的乐府诗如《蒿里行》《短歌行》《步出夏门行·观沧海》《步出夏门行·龟虽寿》等一系列作品，是融入宇宙人生的文学奇珍。
（6）陶渊明
陶渊明创造了一种以“田园”为标帜的人生境界，成了一种千年不移的文化理想。《桃花源》为我们描绘了一处人间乐土，虽然是一个梦，但却抚慰了多少苦难中的苍生。
（7）李白、杜甫、王维
唐诗的前三名。没有他们，唐诗不会成为文学高峰。李白证明诗人的浪漫步履可以走多远，杜甫证明诗人的现实关怀可以有多深，王维证明诗的禅境可以有多通透。
（8）韩愈、栁宗元与“古文运动”
韩柳是唐代的文章大家。面对南朝至唐以来社会追求的华丽文风，韩柳发起的“古文运动”接通了从先秦诸子到屈原、司马迁的强劲气脉。因此也成就了散文的唐宋气象，出现了“唐宋八大家”。
（9）李煜
李煜是一个失败的皇帝，但却是一个成功的词人。他是词文学的一个里程碑式的人物。王国维评价李煜的词是“以血书写者”“词至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
（10）苏东坡、陆游、辛弃疾、李清照
苏东坡是一个文化巨匠，诗、词、文、书法、音乐、佛理，甚至做饭做菜等无一不精通。苏词在宋代可坐头把交椅，书法宋四家“苏黄米蔡”，苏排第一。重要的是苏为世俗社会塑造了一个“可爱可亲”的文人形象，有了他，文学变得亲切而温暖。
李清照是杰出的女姓词人。她的词和李煜的词一样，有一种迷人的难以言状的贵族气息与艺术气质。后来的中国女性无人能敌。她使中国女性文学扬眉吐气，成为中国文脉中的一种特殊身份与特殊格调。
陆游和辛弃疾，一个是爱国诗人，一个是英雄词人，都把一腔爱国热情与英雄激情，通过诗词发挥到了极致，成为后世永恒的精神遗产和效法模范。
（11）关汉卿、王实甫与元戏剧
关汉卿、王实甫的《窦娥冤》《西厢记》《赵氏孤儿》等元杂剧，是可以比肩世界戏剧而“毫无愧色”的作品，是中国文脉在戏剧中的壮观表现。
（12）曹雪芹与《红楼梦》
曹雪芹以他的天才创造，通过《红楼梦》“全方位地探寻人性美的存在状态和幻灭过程”，是一部百科全书式的千古杰作。
（13）鲁迅
鲁迅以他对屈原、司马迁和魏晋人物的评价，杂文和白话小说创作，其精神性和艺术性无疑接通了中国文脉，并使之流进了现当代。
第二章 中华文体
文学是精神之“物”。这个物是心灵感觉之物，是需要用文字材料做一个特殊的筐子把它装起来，然后通过阅读，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物”，这个筐子就是文学的体貌与体式。
中华文体反映中国文学的演进。这种演进的过程也是中国文学的发展过程。一是文体发展的不平衡，二是朝代的不平衡，三是地域的不平衡。把文体讲清楚了，也就事实上描绘了中国文学的发展变化。
中国文学有以下几种文体。
（1）神话。寓言。
中国的神话故事和寓言故事非常丰富，这在先秦典籍《山海经》《穆天子传》《吕氏春秋》等书中都有记载。
（2）诗歌。
《诗经》：汉语言文字形成的早期诗歌基本样式。
楚辞：可歌唱的歌词。
乐府：朝廷采诗官收集整理的民间歌谣。
格律诗：依语言平仄、声韵格律要求创作的诗。
词：依平仄格律词牌创作的词。
曲：比诗词更通俗、有韵律要求的唱辞。
楹联：介于诗与词之间的一种韵文文体。楹联是雅俗共赏、最为普及的一种文学样式，清代至至民国是一个高峰，联家备出，佳作多多。
自由体新诗：五四以后，借鉴西方诗歌样式创作的一种效为自由的诗歌，与格律诗词相比较，又称“新诗。如郭沫若的《女神》、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郭小川的《团泊洼的秋天》等。
3、散文（古文）。
“语录体”，如孔子的《论语》、孟子的《孟子》、钟嵘的《诗品》、金圣叹的《西游记》评点、王国维的《人间词话》等；
“散文”，如老子的《道德经》、庄子的《庄子》、柳宗元的《捕蛇者说》等。
“赋”。如司马相如的《子虚赋》《上林赋》、扬雄的“四大赋”《蜀都赋》《甘泉赋》《河东赋》《羽猎赋》等。
表：诸葛亮的《出师表》。
记：欧阳修的《小石潭记》、范仲淹的《岳阳楼记》等。
八股文：科举制度产生的一种应试文体。
散文有文言文、白话文（古文、今文）之分。
4、戏剧。
舞台剧：元杂剧与明昆曲，徽班进京与清京剧、地方戏曲。皮影戏。
影视剧：电影、电视剧。
5、小说。四大名著及《聊斋》《官场现形记》等。近现当代白话小说。
这个部分可通过作品介绍文体，重点介绍文脉中没有提到的但又是比较重要的作家与作品，如司马相如与汉赋、兰陵笑笑生与《金瓶梅》、袁中郎与晚明小品文、纳兰性德与清词等。这样就可以把中国文学史的作家与作品基本讲到了。
第三章 中华文象
“文象”，即文学现象、文学景象、文学气象。它是一个时期形成的特殊文学景观，勾勒这一文学景观，了解这一文学景观，对于帮助观众了解文学史是重要的和必要的。
中华第一个文学景象，出现在距今三千年前的夏商周时期，《弹歌》《击壤歌》《康衢歌》《南风歌》《卿云歌》等古歌谣预示了中华文学的伟大开端。
第二个文学景象，是春秋战国时期出现的《诗经》、楚辞和《论语》《道德经》《庄子》《孟子》《尚书》《春秋》《左传》《国语》等。
第三个文学景象，是两汉时期。辞赋与散文。《史记》，四言诗、乐府的兴盛。
第四个文学景象，是魏晋南北朝时期。鲁迅说这是一个文学的自觉时代。建安七子。魏晋风骨。南北朝民歌。永明体与齐梁诗人集团。
第五个文学景象，是唐朝诗人群体与唐诗。
第六个文学景象，是宋朝词人群体与宋词。
第七个文学景象，是元杂剧。
第八个文学景象，是明清易代之际。明昆剧。古代小说的重大成果：四大名著。公安三袁与晚明小品。
第九个文学景象，是清诗清词中兴。
2016年7月26日 北京中国国学馆
作者简介:
蔡世平，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一级作家。国务院参事室、中央文史研究馆中华诗词研究院原常务副院长、湖南理工学院中国当代诗词研究所所长。
整理：杨怡
资料：来自作者本人
